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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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天尊咳出一口血，將他潔白的前襟浸濕。
鮮血刺眼的紅被神女看去。她沒有太多悲傷，仿佛一切早在她的預料之中。
天尊擡手，卷起神女一縷發絲繞在指尖把弄，“懷佩，你懷念我們初遇時的那段時光麽。”
神女卻只是很輕地回答：“我已經記不清了。”
“那時候我們明明很快樂。”天尊的嘴角還掛著若隱若現的笑容，“很快樂……很快樂……”
如嘆息一般綿長。
神女能夠感受到天尊身上的法力越來越弱。她知道，離別就在眼前。
“現在你明白了麽，貪婪只會使人自毀。”
“是啊。”天尊長嘆一聲，“可我並不後悔。”
“烏岑，千百年間，我見過太多像你這樣的人。”神女的語氣很平靜，沒有任何高高在上的姿態。
“太多……”天尊呢喃，“懷佩，對你而言其實我並不特別，是麽？”
“我對你呢，是特別的麽。”
天尊沒有立刻作答，反而沈思了一會。
良久，他微微啟齒，答：“是。”
是最特別的。
是誰都無法比擬的。
“烏岑，其實每一個人對你而言都是特別的。特別地愛過，特別地討厭過，特別地珍惜過，特別地忽視過。”
“魔尊於你而言是最特別的吧。”天尊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神女點點頭，沒有任何遲疑，“烏岑，你可以為我造一座蓮花仙境，可以為我成為天尊，可你願意為我折下腰來麽？你做不到，但君伏可以。”
“是啊……”連天尊也笑了，“我一直覺得我曾深愛你，聽你這麽一說，我們一起的這兩千年似乎也變得不值一提。”
菡萏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她一直試圖沖破層層阻力來到天尊身邊卻始終未果。
“烏岑，你可以愛我，也可以愛菡萏，你看，正如我所說，沒有什麽是永恒的。”
天尊卻搖頭，“懷佩，我對你的愛和對菡萏是不一樣的。不過事到如今，這些都不重要了。”
他的身軀化為煙霧隨風消散。
仙界的神仙不像凡人，不會投胎轉世。元精若被摧毀則無法覆原。
天尊違背天意，逆天道而行，他的元精只會是千瘡百孔的模樣，不可能被保存下來。
神女面前原本天尊躺的地方空空如也。
眾人紛紛走動起來，他們甚至有些不敢相信，那個一統三界法力無邊的天尊竟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不見了蹤影。
“懷佩！”君伏上前將神女擁住。
“君伏伏……”神女淺淺一笑，“現在這個時節應該是柿子掛滿樹梢的時候了吧。我想吃柿餅，還想吃烤紅薯。”
“好。你想吃什麽都行。”
紫微星君趕來時只看見一片廢墟。
神女和君伏互相攙扶著走在亂石之上，神女擡頭看了他一眼，說：“你來得正好呀，可以撿現成的了。”
“天尊呢？”紫微星君詫異地問。
“沒啦。誰愛當誰當吧。”
說完，神女拉著君伏朝遠處離去。
兩個人來到一旁，君伏先是確認了一遍神女身上沒有受傷，然後才安下了心。可他自己額角被碎石砸出好幾個小的血窟窿卻完全沒有註意到。
神女用手巾替他擦去額角的血漬，說道：“還好沒有傷到臉蛋，萬一破相了就可惜了。”
君伏輕輕握著神女的手，再沒有比經歷劫難卻還能站在一起再讓人感到慶幸的事。
“懷佩……”他有些欲言又止，心中雖有很多話想說，卻不知先說哪個是好。
“君伏伏，你就放心地先回魔界吧。”神女了解他，知道他的顧慮，“等仙界的事情都解決了，我再去找你玩。”
眼下他們各有各需要處理的事，濃情蜜意，還需要排在這些後面。
“嗯。”君伏的目光裏有柔情，他叮囑了一句，“你要多多保重。”
“我會的呀，君伏伏也要多多保重。”神女為了不讓君伏擔心，始終都表現得很鎮靜。
兩人又溫存了一會才分開，君伏帶著魔界一眾長老回到魔界。
紫微星君環顧了一圈四周，心想由天尊統治的這數百年轉瞬即逝。
一任又一任的天尊來了又走，上神們倒一直都在。
流水的天尊，鐵打的上神。所以仙界的上神們向來都是最難管的下屬。
但一界不能無尊長，否則誰來負責治理仙界和背鍋呢？
上神們在悠閑了一段時間後決定舉薦一個合適的背鍋俠上位當天尊，大家聚在一起開大會，喝完茶後面面相覷。
“諸位若是覺得我可以，新的天尊不如就讓我來當吧。”紫微星君率先站了起來。
既然有一個自願出來接鍋的，眾上神肯定沒有意見。
不過其中一個上神很快就出來起哄了，敲著碗邊說：“你自薦有沒有演講說辭啊，當了天尊後的目標是什麽，理想是什麽，對我們有什麽好處？”
上神們朝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已經有好幾百年沒有與會過的神女竟然太陽打西邊出來地跑來開會了。
紫微星君倒也不慌。雖然談不上早有準備，但神女問的這些他一直都有在考慮。
“首先，我會給眾上神增加薪酬。”
神女第一個發出歡呼聲。
“諸位平時協助天尊打理仙界有功，卻很少會被獎賞，所以我如果當了天尊，會增加大家的收入。”
紫微星君說完後頓了頓，又繼續補充道：“還有，也會對現有的仙界制度進行改革。我會保留考核制度，但不會按以前那樣一刀切。”
“呸，最討厭考核制度啦！去掉去掉！”神女抱怨道。
紫微星君卻同她耐心解釋：“沒有考核制度的話就會有許多渾水摸魚的上神，那對真正做了事的上神們是不公平的。”
神女繼續她的“攪屎棍”角色，吵著鬧著說“這個世上沒有絕對的公平，打倒考核制度，打倒紫微星君……”，隨後就被紫微星君派人“請”出了他們開會的仙宮。
好了。這下終於可以放心大膽的摸魚了。
神女悄摸摸地露出壞笑，溜去了其他地方。
仙界基本已經恢覆原貌，那些被破壞的河川山巒也都逐漸覆原。
與之前由天尊統治時不同，現在的仙界要比那時更加安寧。溪水潺潺而流，水珠沾在溪邊的花草上，在日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亮光。
神女一路沿著小溪往上游走，來到高處俯瞰下方，她看到以前的蓮花仙境早已被夷為平地。
心中雖有些悵然，但還不至於很難過。
她打算在蓮花仙境之上再造一個蓮花軒，有一個小屋供她休息，再挖一個小池子讓她能夠泡在裏頭就行了。
經歷了種種才明白，很多東西不是多才代表好，夠用足矣。
稍晚一點，上神們終於結束了會議。大家都對紫微星君繼任天尊一事沒有異議，這件事就這麽順理成章地定了下來。
神女得知這個消息後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反正誰當天尊都不會影響她什麽。
可惜紫微星君實在太過了解她，在他繼任天尊之後每次召集上神開會都必定會讓人將神女“請”來。
他倒不會用蠻力逼迫神女去，而是用別的方式誘惑她與會。
比如會中茶歇就準備了她最愛吃的桃酥和松子糕。如果在會中表現積極，會後還有熱騰騰的片皮鴨可以品嘗。
神女原本還嗤之以鼻，但去了一次後就無法抗拒。
畢竟片皮鴨實在是太香了！
用還是熱乎的餅皮將一片被烤得酥香脆的鴨皮包裹，再在鴨皮上抹上甜面醬，連同蔥絲和黃瓜一起卷起。放入嘴裏後細嚼慢咽，由著香而不膩的鴨油在唇舌間擴散。
神女吃得連嘴唇外一圈都沾到了甜面醬還停不下來。
“天尊，你的這個片皮鴨請的是哪裏的師傅做的？太好吃了吧！”神女摸著自己圓滾滾地肚皮打著飽嗝說道。
“用來招待你的美食自然不能馬虎。”紫微星君，也就是現任天尊，奉承道。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你想要我幫你什麽？”神女喝著雨前龍井消食。
紫微星君笑道：“知我者莫若你也。其實也不需要你做什麽，只需要每次都來開會就可以每次都吃上這樣的烤鴨。”
“我才不信有這等好事呢。”
“懷佩，仙界的重建需要你，不管過去你遭受過多少不公平的待遇，但只要我一日任天尊一職，你一日就是仙界的得力上神。”
“……”紫微星君一段話說得神女連“不要”都不好意思說了，“你擅於蠱惑人心這點倒是比烏岑厲害多了。”
“過獎。”
既然紫微星君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為了能吃上好吃的片皮鴨，神女只得勉強答應。
“我先說好哦，我只會暫時幫你，不會一直幫你噠。我吃不了苦，也沒什麽能力，你可不要對我有太多期待。”
紫微星君再了解神女不過，知道她這麽說是為了少幹點活。
“下個月可以再買點蟹粉小籠、生煎包、鮮蝦燒賣……”
“說吧，要我幹什麽。”神女立即坐直了身子，望著紫微星君正色道。
紫微星君略微沈默了一會才道：“以前仙界的眾位上神沒有明確的分工，大家都是各做各的，做了什麽沒做什麽也不知道。我想，以後需要根據每個人擅長的領域進行分工，這樣便於管理。”
“你可真能給自己找事做。”神女一聽就覺得煩。
“在其位而謀其職，我不過是做好分內之事罷了。”
“唔……你和歷任天尊還真是有些不一樣呢。不愧是我的並蒂蓮！”神女時刻不忘往自己臉上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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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尊咳出一口血，將他潔白的前襟浸濕。
鮮血刺眼的紅被神女看去。她沒有太多悲傷，仿佛一切早在她的預料之中。
天尊擡手，卷起神女一縷發絲繞在指尖把弄，“懷佩，你懷念我們初遇時的那段時光麽。”
神女卻只是很輕地回答：“我已經記不清了。”
“那時候我們明明很快樂。”天尊的嘴角還掛著若隱若現的笑容，“很快樂……很快樂……”
如嘆息一般綿長。
神女能夠感受到天尊身上的法力越來越弱。她知道，離別就在眼前。
“現在你明白了麽，貪婪只會使人自毀。”
“是啊。”天尊長嘆一聲，“可我並不後悔。”
“烏岑，千百年間，我見過太多像你這樣的人。”神女的語氣很平靜，沒有任何高高在上的姿態。
“太多……”天尊呢喃，“懷佩，對你而言其實我並不特別，是麽？”
“我對你呢，是特別的麽。”
天尊沒有立刻作答，反而沈思了一會。
良久，他微微啟齒，答：“是。”
是最特別的。
是誰都無法比擬的。
“烏岑，其實每一個人對你而言都是特別的。特別地愛過，特別地討厭過，特別地珍惜過，特別地忽視過。”
“魔尊於你而言是最特別的吧。”天尊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神女點點頭，沒有任何遲疑，“烏岑，你可以為我造一座蓮花仙境，可以為我成為天尊，可你願意為我折下腰來麽？你做不到，但君伏可以。”
“是啊……”連天尊也笑了，“我一直覺得我曾深愛你，聽你這麽一說，我們一起的這兩千年似乎也變得不值一提。”
菡萏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她一直試圖沖破層層阻力來到天尊身邊卻始終未果。
“烏岑，你可以愛我，也可以愛菡萏，你看，正如我所說，沒有什麽是永恒的。”
天尊卻搖頭，“懷佩，我對你的愛和對菡萏是不一樣的。不過事到如今，這些都不重要了。”
他的身軀化為煙霧隨風消散。
仙界的神仙不像凡人，不會投胎轉世。元精若被摧毀則無法覆原。
天尊違背天意，逆天道而行，他的元精只會是千瘡百孔的模樣，不可能被保存下來。
神女面前原本天尊躺的地方空空如也。
眾人紛紛走動起來，他們甚至有些不敢相信，那個一統三界法力無邊的天尊竟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不見了蹤影。
“懷佩！”君伏上前將神女擁住。
“君伏伏……”神女淺淺一笑，“現在這個時節應該是柿子掛滿樹梢的時候了吧。我想吃柿餅，還想吃烤紅薯。”
“好。你想吃什麽都行。”
紫微星君趕來時只看見一片廢墟。
神女和君伏互相攙扶著走在亂石之上，神女擡頭看了他一眼，說：“你來得正好呀，可以撿現成的了。”
“天尊呢？”紫微星君詫異地問。
“沒啦。誰愛當誰當吧。”
說完，神女拉著君伏朝遠處離去。
兩個人來到一旁，君伏先是確認了一遍神女身上沒有受傷，然後才安下了心。可他自己額角被碎石砸出好幾個小的血窟窿卻完全沒有註意到。
神女用手巾替他擦去額角的血漬，說道：“還好沒有傷到臉蛋，萬一破相了就可惜了。”
君伏輕輕握著神女的手，再沒有比經歷劫難卻還能站在一起再讓人感到慶幸的事。
“懷佩……”他有些欲言又止，心中雖有很多話想說，卻不知先說哪個是好。
“君伏伏，你就放心地先回魔界吧。”神女了解他，知道他的顧慮，“等仙界的事情都解決了，我再去找你玩。”
眼下他們各有各需要處理的事，濃情蜜意，還需要排在這些後面。
“嗯。”君伏的目光裏有柔情，他叮囑了一句，“你要多多保重。”
“我會的呀，君伏伏也要多多保重。”神女為了不讓君伏擔心，始終都表現得很鎮靜。
兩人又溫存了一會才分開，君伏帶著魔界一眾長老回到魔界。
紫微星君環顧了一圈四周，心想由天尊統治的這數百年轉瞬即逝。
一任又一任的天尊來了又走，上神們倒一直都在。
流水的天尊，鐵打的上神。所以仙界的上神們向來都是最難管的下屬。
但一界不能無尊長，否則誰來負責治理仙界和背鍋呢？
上神們在悠閑了一段時間後決定舉薦一個合適的背鍋俠上位當天尊，大家聚在一起開大會，喝完茶後面面相覷。
“諸位若是覺得我可以，新的天尊不如就讓我來當吧。”紫微星君率先站了起來。
既然有一個自願出來接鍋的，眾上神肯定沒有意見。
不過其中一個上神很快就出來起哄了，敲著碗邊說：“你自薦有沒有演講說辭啊，當了天尊後的目標是什麽，理想是什麽，對我們有什麽好處？”
上神們朝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已經有好幾百年沒有與會過的神女竟然太陽打西邊出來地跑來開會了。
紫微星君倒也不慌。雖然談不上早有準備，但神女問的這些他一直都有在考慮。
“首先，我會給眾上神增加薪酬。”
神女第一個發出歡呼聲。
“諸位平時協助天尊打理仙界有功，卻很少會被獎賞，所以我如果當了天尊，會增加大家的收入。”
紫微星君說完後頓了頓，又繼續補充道：“還有，也會對現有的仙界制度進行改革。我會保留考核制度，但不會按以前那樣一刀切。”
“呸，最討厭考核制度啦！去掉去掉！”神女抱怨道。
紫微星君卻同她耐心解釋：“沒有考核制度的話就會有許多渾水摸魚的上神，那對真正做了事的上神們是不公平的。”
神女繼續她的“攪屎棍”角色，吵著鬧著說“這個世上沒有絕對的公平，打倒考核制度，打倒紫微星君……”，隨後就被紫微星君派人“請”出了他們開會的仙宮。
好了。這下終於可以放心大膽的摸魚了。
神女悄摸摸地露出壞笑，溜去了其他地方。
仙界基本已經恢覆原貌，那些被破壞的河川山巒也都逐漸覆原。
與之前由天尊統治時不同，現在的仙界要比那時更加安寧。溪水潺潺而流，水珠沾在溪邊的花草上，在日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亮光。
神女一路沿著小溪往上游走，來到高處俯瞰下方，她看到以前的蓮花仙境早已被夷為平地。
心中雖有些悵然，但還不至於很難過。
她打算在蓮花仙境之上再造一個蓮花軒，有一個小屋供她休息，再挖一個小池子讓她能夠泡在裏頭就行了。
經歷了種種才明白，很多東西不是多才代表好，夠用足矣。
稍晚一點，上神們終於結束了會議。大家都對紫微星君繼任天尊一事沒有異議，這件事就這麽順理成章地定了下來。
神女得知這個消息後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反正誰當天尊都不會影響她什麽。
可惜紫微星君實在太過了解她，在他繼任天尊之後每次召集上神開會都必定會讓人將神女“請”來。
他倒不會用蠻力逼迫神女去，而是用別的方式誘惑她與會。
比如會中茶歇就準備了她最愛吃的桃酥和松子糕。如果在會中表現積極，會後還有熱騰騰的片皮鴨可以品嘗。
神女原本還嗤之以鼻，但去了一次後就無法抗拒。
畢竟片皮鴨實在是太香了！
用還是熱乎的餅皮將一片被烤得酥香脆的鴨皮包裹，再在鴨皮上抹上甜面醬，連同蔥絲和黃瓜一起卷起。放入嘴裏後細嚼慢咽，由著香而不膩的鴨油在唇舌間擴散。
神女吃得連嘴唇外一圈都沾到了甜面醬還停不下來。
“天尊，你的這個片皮鴨請的是哪裏的師傅做的？太好吃了吧！”神女摸著自己圓滾滾地肚皮打著飽嗝說道。
“用來招待你的美食自然不能馬虎。”紫微星君，也就是現任天尊，奉承道。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你想要我幫你什麽？”神女喝著雨前龍井消食。
紫微星君笑道：“知我者莫若你也。其實也不需要你做什麽，只需要每次都來開會就可以每次都吃上這樣的烤鴨。”
“我才不信有這等好事呢。”
“懷佩，仙界的重建需要你，不管過去你遭受過多少不公平的待遇，但只要我一日任天尊一職，你一日就是仙界的得力上神。”
“……”紫微星君一段話說得神女連“不要”都不好意思說了，“你擅於蠱惑人心這點倒是比烏岑厲害多了。”
“過獎。”
既然紫微星君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為了能吃上好吃的片皮鴨，神女只得勉強答應。
“我先說好哦，我只會暫時幫你，不會一直幫你噠。我吃不了苦，也沒什麽能力，你可不要對我有太多期待。”
紫微星君再了解神女不過，知道她這麽說是為了少幹點活。
“下個月可以再買點蟹粉小籠、生煎包、鮮蝦燒賣……”
“說吧，要我幹什麽。”神女立即坐直了身子，望著紫微星君正色道。
紫微星君略微沈默了一會才道：“以前仙界的眾位上神沒有明確的分工，大家都是各做各的，做了什麽沒做什麽也不知道。我想，以後需要根據每個人擅長的領域進行分工，這樣便於管理。”
“你可真能給自己找事做。”神女一聽就覺得煩。
“在其位而謀其職，我不過是做好分內之事罷了。”
“唔……你和歷任天尊還真是有些不一樣呢。不愧是我的並蒂蓮！”神女時刻不忘往自己臉上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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